健身房的镜子前，韩教练调整着后背的领带。镜中的他看起来太过认真，以至于显得有些滑稽。这已经是他在这家健身房工作的第三个年头，可他的会员卡客户却寥寥无几。
"像我这样的人，注定只能在这座城市的边缘挣扎。"
这是他常说的话，带着几分自嘲，又带着几分不甘。 gym的灯光昏暗暧昧，氧吧里的学员们或交谈或独处，空气中弥漫着若有若无的荷尔蒙气息。许小姐是今天来的第十二位客人。
她穿着一件米色风衣，踩着恨天高，优雅得像只白天鹅。韩教练注意到她的第一眼，就被那双眼睛吸引——瞳仁漆黑如墨，却又透着一丝说不出的疲惫。
"我听说健身房里的教练都挺会聊天的，怎么你一句话都不会说？"
许小姐站在椭圆机上，一边控制着节奏，一边轻声问道。她的声音很好听，带着江南特有的温婉。
韩教练没有说话。他能感觉到自己的心跳突然加快了，这让他有些局促不安。他移开视线，专注于调整器械的参数。
"以前在健身房都是让私人教练陪练，第一次自己来，真是不太习惯。"
许小姐的声音又飘了过来。她的话题很轻松，但韩教练却觉得沉重得难以呼吸。
他能感觉到她的目光落在自己身上，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好奇。健身房里的光线在这种暧昧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撩人。
"我听说你技术很好，也很真诚。不像其他教练那样能说会道，但我更喜欢这样真实的你。"
这句话让韩教练愣住了。他抬起头，对上许小姐清亮的眼神，突然觉得自己像个透明的人。
gym的氧吧里，两个人的距离越来越近。许小姐今天的状态特别好，动作标准而优美。她总是不经意间展现出一些小细节：咬着嘴唇发力时的专注，汗水滑落时的侧脸弧度。
韩教练发现自己开始频繁地与她独处，每一次训练都像是在探索一个未知的领域。他喜欢听她呼吸急促的声音，喜欢看她在镜子前整理头发时露出的耳后发梢。
"你知道吗？像你这样的人，其实很适合做我的第一个学员。"
这句话是韩教练脱口而出的。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，但这句话却让许小姐的脸瞬间红了起来。
gym的更衣室里，两个人的距离已经近到能闻到彼此身上的沐浴露香气。许小姐靠在 locker 前，因为运动而微喘着气。
"我...我是真心想学健身的。"
她的声音很轻，像是在躲避什么。韩教练的心跳又漏了一拍。
gym外的街道上，一场突如其来的大雨打湿了两个人的衣襟。他们不得不共撑一把伞回家。在这狭小的空间里，许小姐离韩教练前所未有的近。
"你...你家在哪？"
许小姐轻声问道，她的睫毛还带着水珠，在路灯下显得格外纤长。
gym会员区的更衣柜前，两张会员卡被轻轻放在一起。一个属于健身房最优秀的销售，另一个则从未启用过。
gym里的灯光依旧昏暗暧昧，但此时此刻，空气中弥漫的不再是荷尔蒙的气息，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。